《漫长》(五) (第2/2页)
爸妈倒是站门口把事情全扛了,一个劲的弯腰道歉。
说真的我真想出去说,说那些伤的更重现在还在医院呢。我就是一个凑热闹的,为什么非要拿我说事情?
但显然我起不来,就算起来了爸妈也不会让我出门的。
那时候真的脑海里想过去死,我们村子门口就有一条小溪。而我又是个旱鸭子,此刻断了一条腿估计下去就上不来了。
有几个半夜,我试着一个人出了房门站在桥上小溪边。后来我还是忍了不因为别的,年轻气盛的真的不怕死。我怕我真死了之后,这群爱说闲话的聊我畏罪自杀这个新话题。
1989年我二十七岁,脚好的差不多了。
弟弟读上了上海财经大学,全村都在说这个事情。
本以为我的事情会消停一点,谁知道这事情反而成了和我最大的对比。
比如路家老三上辈子是不是恶鬼投胎啊,这才给了路小四当个补偿。你看看小四这成绩,在看看他们家老三那样之类的话。
当然我也没太放在心上,我弟弟是全村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。
爸妈不知道哪里听说的学校挺乱的,到处都有大学生游行之类的事情。我们全村也就几个聪明人,属我弟弟本事最大、考的最好、读的最远。
弟弟刚去学校才几个月,爸妈就让我给弟弟写封信。一来是问好告诉他不要乱来本分一点之类的客道话。二来就是让我自己问问弟弟,我日后该怎么办是好?